*侦探x怪盗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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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这已经是第二次去洗上一把冷水脸了。
事实上他很少那么做,那个怪盗可还没有沦落到几个轮班警察(再加上几个警视厅警察)都能抓住甚至发现他的地步,每次怪盗发来预告函的时候他总是要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盯着那占满整面墙的监视器显示屏。
在王马犯案的那一天最原总是会用他所有白天的时间去睡觉——鬼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怪盗都喜欢大晚上偷东西,在发了邀请函之后夜晚的警戒等级根本不会亚于白天,其中有什么传统吗难道。
但今天,在今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王马一边叫着不好了一边冲进了最原的卧室。后来根据王马本人耗时一小时掺杂着各种各样谎言的交代,侦探才了解到对方嘴里的不好了只是因为自己要在白天补上晚上的觉以及险些没法观摩到自己的斜纹睡衣诸如此类无聊的事情之后最原毅然决然地把王马轰了出去。
而当他做完这些躺回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紫色(还有挑染)的八爪鱼狠狠扒住了他。于是侦探又不得不把他请出去——三次。最后他放弃了,任凭那个非常理所应当的从自己衣柜里找出一件紫色睡衣换上的恶魔重新缠回他身上并嚷嚷着自己晚上工作现在也要休息以及只有抱着最原酱才能睡着的蠢话。
于是最终我们可怜的侦探在他超过近24小时的工作中只睡了2个小时。现在即便是咖啡因也很难拯救他了,他只好不得不依赖冷水的刺激。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侦探因为这个苦恼不堪了。
最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镜子里的他看起来少见地憔悴,红血丝几乎布满了他整个眼睛,与他眼眶下那片的青黑形成不小的对比。
他晃了晃脑袋,又迅速往脸上抹了把水努力不让自己在洗手间这种丢脸的地方睡着,他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脑子转回到思考王马可能的入侵计划这件事上走出了卫生间。
“咦?最原先生?”
“恩?怎么了?”最原把自己衬衫的袖子拽下来抬眼看向那个警官,“感觉你看到我很惊讶?”
“不是,只是想感叹一下您跑的真快呀。”
“诶?”侦探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您刚刚不是去检查了吗?”警官一边说着边打开监控录像,显示屏里是站在展示厅门前的最原朝着监视器示意打开这道门他要进去检查。
去了趟洗手间的最原看着录像眉角抽了抽。
…这怎么看都是王马吧?!下睫毛画得也太长了这是在嘲笑我吗?!
最原用他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再次冲了出去——携着可见的黑气。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情况的警官又嘟囔了一句这侦探怎么那么有活力。
那扇大门依旧紧闭,最原皱了皱头,快速地在面板上输入了密码从门缝间钻了进去。
门后的世界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就好像某位怪盗先生并没有装作他的模样骗过警官溜进这里。最原皱了皱眉头,要不是他知道这个地方现在的入口和出口都只剩下他背后的这扇门(而现在这扇门只有他的指纹能开)他就要开始质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在去洗脸前那段模模糊糊的时间里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过来过一次。
最原拧起眉头,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了一声。
“王马!”
“最原酱——”王马有些无奈的声音冒出来,侦探突然发现了那个在黑暗中破开了一个小角的衣摆,“作为一个侦探你不知道这里禁止大声喧哗吗?”
最原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觉得抓捕怪盗的优先级高一些。”
王马也面不改色心不跳——虽然最原看不见怪盗的脸——乐呵呵地往下接。
“毕竟因为是我嘛。”
侦探噎住,怪盗取得了首胜。最原叹了口气算是承认了对方的胜利,他在墙上摸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了电闸,随着一声轻响暖橙色的灯光充满了整个大厅,几乎没留下死角——除了那个坐在玻璃柜上抱着瓶葡萄味芬达的怪盗。
“提早和警官换了身份装模作样地关掉了所有安保系统,在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交换了另一个正牌警官过去再装成我的样子溜进来——慢着所以你还跟着我去了厕所?”
“恩——差不多吧。”王马皱了皱眉头,显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手上的这瓶碳酸饮料的容器封得非常紧。他又试着拧了拧还是无果,于是他在叹了口气后把那个紫色的瓶子抛给了最原。
大侦探看对方那一副并不打算赖账而且还要他帮忙打开饮料的样子无奈得紧,但他还是好心地把瓶盖拧了开来,王马便眨了眨眼从玻璃展示柜上跳下来,三蹦两跳地跑到最原面前接过他手中的饮料。
不得不说,和另一个自己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很奇妙。最原看着自己面前几乎长得和自己一摸一样(除了那个有歧视下睫毛嫌疑的下睫毛)的怪盗,不知道是苦笑好还是生气好。
“...你居然还顺走了我的衣服。”
“把它们改小可不容易”王马扯了扯胸前的衣料,对着最原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所以我把你原来那件拆了重新又做了件。”
……这个人不会有罪恶感吗难道。
“恩?怎么啦最原酱?啊果然看着很奇怪吧?”
王马这么嘟囔着一把扯下了假发将它直接摔到了地上,撇撇嘴又开始解上衣,最原的脑袋唰得一下就当机了。
“等等等等王马君!!”
“にしし,吓到啦?”
其实最原倒也不是吓到,就是怕被人看见自己和这个怪盗在空无一人的展览厅,对方还在扒自己的衣服,这传出去第二天准上头条,事后最原想了想,其实要不是他心虚俩大男人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当然这是后话。
那怪盗倒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乐呵呵地将衣服脱下来丢到假发旁边,最原这才发现对方在里面还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工字背心。
最原轻咳一声,没头没脑地另辟话题。
“所以你就自己上阵来担任这张牌了?”
最原往后看了一眼,确保自己离大门足够远这才稍微放心了些,王马却没给他这个喘气的机会,又往前跨了一大步,视线紧锁在最原的脸上。
“恩——不。”王马拖长了音,最后摇了摇头,又往前凑了凑。“虽然我的易容术能骗过你以外的所有人,但我和你到底是不同的,我没法完全代替你,所以...”
“你就不怕我打断你的计划?”
“不,你搞错了最原酱,我拆掉原来那张能保证计划完美实行的牌的目的就是要你心甘情愿主动地参与进这个计划。”怪盗弯起嘴角,露出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倒不如说——”
王马的笑容更甚,以致于最原瞬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但他没有避开,而是抿起嘴唇稍稍皱起眉头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其实在他心底深处甚至有些无法抑制的好奇——这种吸引力对侦探来说是致命的,就算是这样最原还是无法抑制地陷进去。
怪盗对侦探迷一样的停顿倒没怎么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的目标就是最原酱。”
这句话成功把还在神游的最原给拉了回来。
“诶?”
“所以说——”怪盗眨了眨眼,他按着对方的肩膀稍稍踮起脚凑上去轻轻在对方嘴上啄了一下。
下一秒最原就猛地跳起来往后窜了好几步——虽然在第三步就撞到了墙上——王马努力憋住想狠狠嘲笑对方的冲动大跨两步跟到侦探的面前,几乎没有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时间。
最原便下意识去抓王马的手臂,想组织怪盗过于亲昵的行为,没想对方是料到了他的动作,他手刚抬起来又让王马给按了下去,还被人用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很有可能是那个被他袭击的警官)手铐把他的双手在背后铐了个严实。
于是见最原的双手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王马也不遮掩了,嬉皮笑脸地往人身上蹭。
侦探皱了皱眉头。
体温好高...难道说在生病吗?
——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地分析敌人的体温真不愧是侦探酱呢,怪盗后来这么评价。
王马也不客气,直接把最原已经被铐上的手直接按到了墙面上,后者虽然不满但毕竟自己可是处于劣势,就算是刚刚通知了自己的同事他们也没法这么快赶过来不是,反正现在两个人都被关在这里了,开门用的面板也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虽然这场面有点让人误解的暧昧,但想到这怪盗今晚就得栽在自己手里他也就皱皱眉头由着他去了——后来想想他到底是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的。
当最原还在思考一些有的没的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一声不该出现的提示音。紧接着整个大厅的光亮都在那瞬间消失殆净,风携着雨腥味从外面卷进来。
慢着,这个大厅应该是全封闭的才对哪来的风?!
“多亏这个系统还没被取消...”王马嘟囔着从最原的身上爬起来,“也亏得你的指纹是最高权限连这么老旧的程序都能识别。真是帮了大忙了。”
最原因为缺觉本就变得迟钝的大脑正式宣布当机。
“总之谢谢你啦最原酱!”他后撤两步,一甩手一支抓钩便飞出去勾住了那窗口的边缘。他朝着人摆了摆手,还没等最原反应过来绳子一收就嗖得飞了过去。
最原:?!!!?!
侦探这会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是隐约记得这个博物馆有一些基本没有用处的系统,却没想还包括了屋顶玻璃幕的开关,但现在想起这些也来不及了,他可没有对方那身装备,于是也只好看那身影消失在那个窗口。
“啊对啦还有!”王马的声音又从那个窗口传过来,听起来稍微有些模糊不清,“谢谢啦最原酱你的睡衣——”
“最原。”春川的声音冷不丁地从他的背后冒出来,最原打了个激灵愣是没敢回过头去看,“睡衣是怎么回事?”
最原沉默了半天,最终终于憋出一句。
“...我现在需要睡眠。”
—FIN—
比赛状况1:0,买定离手啦(???)
顺便一提,其实王马体温高不是生病,是在害羞(。)